【编者按】　　腾讯科技 长歌 11月7日编译　　为了进一步证明网秦存在欺诈，美国做空机构浑水周三再发研究报告，指控网秦存在欺诈行为。报告指出了

 

　　腾讯科技 长歌 11月7日编译

　　为了进一步证明网秦存在欺诈，美国做空机构浑水周三再发研究报告，指控网秦存在欺诈行为。报告指出了易达通业务的种种疑点，以及网秦在解释易达通问题时前后矛盾的说法。除此之外，还对网秦的账目问题进行了进一步论证。

　　以下为报告概要：

　　作为网秦最大的营收来源，易达通本身就是由网秦控制的，其主要目的也是帮助网秦展开欺诈。网秦口口声声说，易达通是一家独立公司，每年为多家开发商处理大约3500万美元的费用。但如果看过以下的分析调查后，你还是相信网秦的这套说辞，那你不是太感情用事，就是傻到会相信世界上真有圣诞老人。

　　如果你相信网秦的话，你需要相信相信以下几点：

　　尽管从网秦之外的开发者那里得到了40%的业务，但网秦没有兴趣与任何人接触——甚至包括潜在客户。

　　如果网秦所言属实，易达通显然是中国企业界的异类。在中国，企业通常希望别人能够轻易找到自己的办公场所。

　　我们在最初的报告里表示，我们走访了易达通的10个地址，有的来自政府部门的文件，有的来自网秦的SEC文件，还有的来自网上调研，甚至易达通自己的网站。但多数地址根本就不存在。即使是那些存在的地址，也根本没有易达通的身影。我们竭尽全力，但却难觅易达通的踪迹。

　　但根据网秦的说法，网秦搬到了徐荣(Rong Xu，音译)的另一家公司九合天下所在的地方，位于北京。但搞笑的是，网秦的网站仍然显示该公司位于天津，对北京只字未提。而且只留下了QQ号和电子邮箱，连电话号码都没有。

　　在网秦披露的九合天下的办公地址，并声称易达通同样在该地办公后，我们也走访了那个办公室。大堂里没有任何标志显示那里是易达通的北京办事处，九合天下的标志倒是很显眼。

　　而号称是易达通办公室的入口处也没有该公司的标志，只是挂着很显眼的“九合天下”四个大字。整个驻地完全看不到“易达通”三个字。

　　如果网秦所言属实，说明易达通不仅在努力避开潜在客户，甚至完全不在乎网秦以外的客户可能因为缺乏引导标志和联系信息而找不到自己。

　　易达通处理了3500万美元账目，但在那里办公的两年期间，造访其办公室的人却寥寥无几——如果真的有的话。

　　显然，在九合天下的办事处办公的两年期间，易达通几乎没有什么访客。据我们调查，九合天下办公楼的前台人员根本没有听说过易达通，彭博社也证实了这一消息。这表明易达通几乎没有任何访客。

　　该办公楼也需要来客登记，否则无法使用电梯，楼梯出口大门紧锁。所以，前台人员肯定很熟悉来访者所要造访的公司。

　　易达通号称的3500万美元业务量不是小数，所以肯定应该有一些人前来应聘，现有客户或潜在客户也应该时常来造访。难道易达通两年来从来没有以自己的名义买过任何办公用品?如果有的话，很容易查找到易达通的发票。另外，易达通两年间难道从来没有用过任何快递?

　　使用虚拟办公室在中国是常事。

　　网秦称，我们之所以通过上述10个地址寻找易达通未果，是因为这些地址类似于虚拟办公室。网秦表示，易达通需要利用这些虚拟办公室在其与移动运营商开展业务的各个省份登记。

　　中国有很多虚拟办公室。在易达通所列的地区，世服宏图几乎都提供有虚拟办公室。据该网站介绍，他们在广州、北京、上海都有虚拟办公室，租金大约只有每月100美元，甚至有可能得到很大的折扣。

　　所以，易达通列出的10个地址中有7个根本不存在或是不在商业楼宇中，就令人十分费解。其中有2个位于商业楼宇的地址还有其他租户，但却没人听说过易达通。人们不禁会问，中国移动(微博)把那些开给易达通的巨额账单送到哪里了?如果易达通果真搬到了北京，为什么不用真实地地址?

　　易达通处理大约1500万美元的网络时钟和电子阅读器账单。

　　网秦称，该公司大约只占到易达通业务总量的60%，表明易达通每年还会从其他客户那里获得大约1500万美元业务。中国消费者比美国消费者节俭得多。我们怀疑，易达通根本无法通过自己的产品线获得1500万美元的业务量，该公司共有12种产品：3款电子阅读器、2款视频游戏模拟器、2款网秦产品、微软移动MSN和一些网络时钟。

　　网秦在徐蓉的聘用问题上一再自相矛盾。

　　徐蓉拥有易达通75%的股份，她曾经在网秦工作过，这一点已经没有多少争议。问题在于，徐蓉是否同时效力于网秦和易达通?倘若果真如此，易达通就成为了网秦的关联方。与关联方开展业务存在很大的欺诈风险，尤其是在中国这种欺诈风险较高的国家。倘若网秦将易达通披露为关联方，二者的关系就会受到审计师和承销商的密切关注。

　　可以明确的一点是，易达通至少在2006至2008年间是网秦的关联方。政府资料显示，徐蓉2006年2月担任易达通执行董事。当我们发现徐蓉在网秦的工作时间与在易达通的工作时间存在重叠后，网秦承认她至少到2008年12月一直都是网秦的员工。但网秦却一直在费尽心思掩盖这一点。

　　关于徐荣与网秦和易达通的关系，网秦给出了以下4个版本：

　　1、根据网秦2011年5月的招股书：徐荣2006和2007年担任网秦的顾问

　　2、根据网秦2013年8月1日回应J Capital的报告：徐蓉在2007年给网秦当了不到6个月的顾问，她离开网秦后购买了75%的易达通股份。

　　3、根据2013年10月25日的电话会议：徐蓉2006年9月1日至2008年12月31日担任网秦员工，他离开网秦后购买了75%的易达通股份。

　　4、网秦副总裁麦特·马希森(Matt Mathison)2013年11月2日通过邮件说：徐蓉从2007年春天到2007年底一直担任网秦顾问，她随后在2007年12月至2008年8月间担任网秦员工，职位是营销总监。

　　但徐蓉却对彭博社说了另外一个版本——她2008年为网秦工作了总共7个月。

　　要知道，2013年的三个版本都出自马希森之口，如此的自行矛盾实在令人费解。

　　从易达通支付的营业税来看，该公司的2012年毛营收只有290万美元。

　　易达通支付的营业税，以及该公司的应付账款和现金余额表明，其2019年的毛营收只有290万美元。根据中国的会计准则，易达通的毛营收和销货成本，需要包含代表网秦这种客户收取的所有账款，以及向这类客户支付的所有账款。网秦承认易达通2012年记录的营收只有290万美元，也同意毛营收包含所有支付给网秦的费用。而根据网秦的说法，易达通2012年支付给该公司的费用为2020万美元，也就是说，网秦同意易达通当年的毛营收至少应该等于2020万美元。所以，网秦似乎承认易达通2012年的毛营收只有290万美元，进而承认网秦与易达通相关的营收被大幅虚增了。

　　但网秦却表示，易达通2012年的290万美元营收是“净营收”，即减去易达通支付给网秦和其他客户的费用后的营收。我们在最初的报告中指出，易达通的财报中有另外两个科目显示，290万美元是毛营收，而非净营收，这两个科目是营业税和应付账款。网秦未能公开回应这一质疑。

　　根据易达通的营业税可以计算出该公司的毛营收只有290万美元。易达通2011和2012年支付的营业税分别为4.2万美元和9.7万美元。依照法规，该公司需要按照营收的3%至5%来缴纳营业税，具体比例要看该公司的服务性质和营收产生的地区。易达通所报的营业税等于其所报营收的3.4%。

　　很显然，这3.4%对应的是毛营收，而非净营收。易达通与网秦的业务模式如下：易达通直接收到运营商支付的费用，之后扣除自己收取的费用，将其中绝大部分支付给网秦。换句话说，中国移动付给易达通100元人民币，易达通需要支付给网秦大约90元。需要明确的是，中国移动并没有分别向易达通和网秦支付10元和90元，而是全款支付给易达通。

　　中国税务系统是以凭证为基础的。如果中国移动支付100元为销货成本，就需要通过等额的凭证来证明这笔开支。如果没有凭证，这100元就会计入中国移动的税前收入，从而被全额征税。因此，当中国移动支付费用时肯定会要求对方开具100元的凭证，尤其是对易达通这样的SP(服务提供商)。

　　当易达通开具凭证时，则必须全额缴税。换句话说，当易达通为中国移动开具100元的凭证时，必须针对这100元缴纳3%至5%的营业税。对易达通来说，唯一的避税措施就是中国移动只向其支付10元，而将另外90元支付给网秦。然而，这并非运营商与易达通这样的SP的合作方式。

　　当易达通支付给网秦90元时，网秦就开具等额的凭证，所以必须支付对应额度的营业税。这样一来，易达通就可以通过网秦开具的凭证来增加销货成本，从而抵扣营收。

　　易达通2011和2012年的营业税率为3.4%，对应的营收分别为120万和290万美元。因此，易达通2012年的毛营收就是290万美元。

　　易达通2012年12月31日370万美元的应付账款与网秦对应易达通的940万美元应收账款不符。

　　2012年12月31日，网秦号称来自易达通的应收账款为940万美元。但与此同时，易达通所有业务伙伴的应付账款(应该包括网秦)只有370万美元。网秦的数字是易达通的2.5倍。由于易达通除了网秦外还有其他客户，所以该公司的应付账款理应高于网秦给出的应收账款。因此，两个账目肯定有一个是错误的。

　　有人说，这是因为从易达通收到运营商付款到支付给网秦，之间存在30天的延迟。这种解释显然站不住脚。首先，这种解释的前提是易达通的账目是按照净营收计算的。但我们对营业税的分析表明，易达通提交给中国国家工商管理总局的财报都是毛营收。

　　根据那种荒谬的说法，易达通只按照净营收计入了应收账款，因此只有当大约60天后收到运营商支付的现金时，才需要计入应付账款抵消账户。但我们对营业税的讨论中已经指出，易达通是按照毛营收记账的。所以，该公司在计入应收账款时会把支付给网秦的那部分费用一同计算在内。因此，易达通的应收账款应该等于易达通开具给运营商的发票，也应该等于易达通在该交易中的毛营收。易达通计入应收账款和应付账款的时间应该与网秦计入应收账款的时间相同。没有任何延迟，因此这种解释站不住脚。

　　要证明易达通的应收账款是按照毛收入记账的，还可以查看易达通与应收账款相关的现金账户。如果易达通只按照净营收记录应收账款，现金应该远大于应收账款，因为易达通会获得大约相当于其应收账款10倍的费用。然而，截至2012年12月31日，易达通的现金只有15万美元。而同一天的应收账款为360万美元。由于易达通可以再等30天才支付给网秦，因此其中应该包含易达通最近从客户那里收到的费用，而如果按照净营收记录应收账款，那么现金肯定远大于应收账款。由此看来，易达通的营收、应收账款、应付账款都是按照毛值计算的。

　　然而，即使因为易达通是按照净值计算营收和应收账款而出现延期，延期时间也只有60天，也就是易达通向运营商收取现金所产生的延期。即使按照站不住脚的那种记账方式来看，在易达通从运营商那里收到现金后，需要计入应付账款来抵消这笔现金。60天在一年中约占16%，这段时间不足以解释2.5倍的差距——尤其是考虑到易达通的应付账款余额应该包括大量与其他业务伙伴发生的账目。(按照他们自己的说法，其他业务伙伴应该占到易达通业务规模的40%。)

　　易达通大约占网秦运营商营收的72.1%，但在11个省份对3大运营商的22次订阅服务测试中却均未出现在SP中。

　　我们目前已经通过运营商交费渠道激活了22次网秦订阅服务，而易达通没有一次出现在SP中。易达通没有任何的真实业务。我们针对网秦所说的最大市场用SIM卡在3大运营商展开了8次尝试，包括河南、广东、江苏和浙江。然而，易达通没有一次出现在SP中。中国移动的SP一直都是联动优势，中国联通(微博)一直都是联合时空，中国电信(微博)一直都是网秦。

　　网秦批评我们最初17张SIM卡的样本过小，声称他们专有的超级系统“BOSS”会根据所处环境动态分配SP。首先，22次全部没有命中似乎表明易达通为网秦处理的规模达不到72.1%。如果真能达到这一比例，至少也应该出现一次。

　　另外，根本没有BOSS。中国移动的订阅服务全部12次尝试都显示联动优势为SP，中国移动是联动优势的股东。中国联通全部7次都显示联合时空是SP。中国电信全部3次都显示网秦是SP。中国移动是网秦最大的运营商付费渠道，并贡献了最大的营收。很显然，网秦使用了十分简单的模式来管理SP，为每家运营商指定了一个SP。中国移动使用联动优势完全在情理之中，因为这家SP规模巨大，而且有中国移动参股。联合时空同样是大型SP。中国电信显然与开发者和SP采取了不同的合作方式，所以网秦才成为了它的SP。

　　网秦一方面说易达通和其他SP是“必要付费渠道”，但另一方面，他们自己从2007年开始就一直拥有SP牌照。

　　我们的报告和其他机构都已经证明，网秦曾经多次说谎。例如，他们在2013年8月1日回应J Capital的报告时表示：“易达通是SP，这是网秦这样的开发商必须使用的支付渠道，只有这样才能向中国移动等运营商收取费用。这是必备支付渠道。”

　　网秦说“必备”时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该公司自己已经在2007年取得了SP牌照。因此，网秦未必要使用易达通这样的小型SP，尽管这的确是一种选择。他们为什么加入这么一个不必要的环节?唯一的解释就是，方便其制作虚假交易记录。

　　网秦称，之所以与易达通合作，是因为该公司的整个业务都是围绕SP展开的，业务比较专一。然而网秦却为易达通提供了关键基础设施。

　　我们在最初的报告中披露，网秦自己也拥有SP牌照，所以没有理由使用易达通这样的小型SP。网秦在随后的声明中称，这么做是因为易达通的业务专业。

　　但我们的调查却显示，网秦恰恰是易达通与多家运营商以及政府机构的连接点，网秦甚至为易达通托管了电子邮件服务器。换句话说，易达通的SP业务基础设施来自网秦。因此很难看出易达通在SP业务上比网秦专业在哪里。这一说法无法成立。

　　易达通用60天获得中国移动的款项，网秦却用了不到45天。

　　网秦2012年底的应收账款周转天数高达167天，网秦在解释其极高的应收账款余额时表示，易达通需要60天才能拿到运营商的付款。首先，这无法解释167天的应收账款周转天数。更重要的是，易达通用60天才能从中国移动拿到钱，而理应效率更低的网秦却用了不到45天就从中国移动拿到了款项。

　　根据网秦与中国移动签订的协议，中国移动必须在指定月份结束15天后向其付款。换句话说，网秦收到中国移动的款项最长45天，最短只要15天。

　　尽管获得网秦补贴，而且员工不到15人，但易达通还是反复贷款。

　　正如我们在最初的报告中所说，如果易达通与网秦的关系合法，易达通就不会从网秦那里获得总额约500万美元的无息贷款。我们认为，这些“贷款”其实是为了帮助易达通降低虚构的应收账款，直到通过出售网秦股票获得现金。换句话说，如果易达通真的每年为网秦处理2000多万美元交易，它应该可以定期获得现金流入，以抵消应收账款。

　　但实际上，并没有正当的现金流入，所以易达通需要用真正的现金反复降低应收账款。我们认为，网秦整个欺诈过程的现金多数都来自网秦的股票销售。考虑到中国的外汇管制措施，因此，易达通可能需要向网秦借钱来分期制作虚假的应收账款。

　　易达通似乎没有向网秦借款的必要。根据网秦的说法，易达通与九合天下共同租赁的办公室由九合天下支付租金。网秦也为易达通承担了一些基础设施成本，例如帮其托管电子邮件服务器，并提供与运营商的连接点。易达通在把资金支付给网秦前可以自己保留30天。易达通的商业模式不需要多大的投资和资本，所以不需要反复贷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