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鳌.21世纪房地产论坛第11届年会今日下午举行房地产六方会谈:行政调控之踵:致命的诱惑,与会专家讨论了房地产调控政策是否该持续,以及保障房方面存在的一些问题及解决方法。以下为会谈实录。
首先我们进入第一个话题。
嘉宾主持:叶檀 知名财经评论家、财经专栏作家
牛文元 国务院参事、中科院可持续发展战略研究组组长、首席科学家
李俊峰 国家发改委能源研究所副所长
顾云昌 中国房地产及住宅研究会副会长
李铁 国家发改委城市和小城镇改革发展中心主任
单伟豹 路劲地产董事局主席
任志强 华地产董事长
叶檀:刚才已经说了,好像是赵晓说的,未来的中国房价怎么样要看政府的政策,而不是市场,我看基本上都是从北京来的,那我们探讨一下政府的政策,现在的政策是不是已经到了致命的程度了,我想让大家来评价一下,现在的房地产政策是不是已经起到了非常好的效果,咱们还是从任先生开始好不好,您来抛砖引玉。
任志强:我没觉得到了致命的地步,从2003年开始房产商已经久经考验,持久战要打了好多年,没有人会丧命。房地产最大的特点是,不管是土地还是房屋的半成品,通常不会丧命,不得了重组一下。顺驰重组了,所以房地产特点不像国内企业,厂房没用了,生产线没用了,要破产就彻底跳楼了,所以开发商不会跳楼。
“诱惑”我不知道什么意思,是指所有人都在等待再来的4万亿,我想不太可能,事不过三,不能总犯错误。我觉得傻也没傻到这种程度,马上再来4万亿就这个事是中央政策经常犯的错误,哪个企业不行了,哪个产业不行了,就来救一下比如要取消各种限制政策,这种错误是常有的,但是对房地产不行,所以你也别梦想,单先生说明天就取消,我认为不太可能,我们应该如何活得更好,如果现在活不下去,就象钟伟说的,就撤出,你就忍着,如果不适应,罚钱,反正得弄你一下,何苦呢。
主持人:这是任总房地产商的说法,我们听一下牛老师的说法,您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可以有致命一击?
牛文元:我想参加这个年会的人很有激情,大家对房地产这样一个国家的支柱性产业的关心,恐怕热情不仅仅是中国有,因为住房的问题从人类开始出现在地球之后就永远是一个终身的问题了,所以大家的热情是可以理解的。我先说两组数据,第一组数据中国必须负担地球上1/5人口的民生问题,什么样的民生问题,如果按过去讲衣食住行,“衣”没有太多的限制,“食”基本解决了温饱问题,“行”大家还有抱怨,但基本上还没有达到始终变成一种必须面对的问题,因此“住”变成了最大的,一辈子都在想的一个问题。说这个话什么意思,中国要解决世界上1/5的人口住的问题,住在哪里,330万个自然村,62万个行政村,5.8万个乡镇,80762个社区,2200个县和655座这些地方必须解决住房问题,这是第一组数据。
第二组数据,如果按照中国的住房大概需要1000亿平方米,其中的35—40%是属于住房的,在这样大面积的情况下我们会看到一系列问题,应该想到每建一平方米需要消耗0.8平方米的土地,55公斤的钢材,0.2吨的标准煤和放出0.7吨的二氧化碳,还有0.3立方米的水泥,墙砖,混凝土等等。这样多的人口,我们要解决他的住房问题,很显然估计不仅仅是商品市场的问题,同时也是民生、政权执政的合法性能不能体现出来的大问题。
主持人:牛老师不好意思,我想您说的,您肯定是支持国务院的调控对不对?
牛文元:大家来体会,我是不是支持?因此我讲四句话:第一句话,房地产是一个非常特殊的产业,不发达不行,过分的变成商品也不行,这就是它的基本属性。因为房地产市场加深了政府和市场的矛盾,放大了供给和需求的断裂,模糊和公共品和商品的界限,促进了出口和内需的平衡,由于它有非常大的供给,但是不是三年、五年,甚至不是三十年、二十年就可以解决了,我想你是不想让我再说了,不讲了。
主持人:刚才听了牛先生说了,基本上代表国务院的意思发了言,我想请问的是态度非常明确了,我想问第一是否调控会继续,第二,如果继续可能会出台什么政策。
牛文元:我用20秒钟回答你的问题,调控是必然的,至于准不准确,需要大家提供智慧,供调控时参考。市场是有,过分调控市场,市场失灵,不调控政府失灵,我们需要在政府失灵和市场失灵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这个当然是非常困难的,因此我说不是短期的,应该长期要做下去,谢谢。
主持人:刚才说现在调控肯定是要退出,您是反对调控的,说一说您的看法。
单伟豹:供应商有上万,开发商和个体的需求也是无限的,信息是完全透明的,符合完全竞争的市场,完全竞争的市场一定有自己的道路去走,要升就升,要跌就跌,任何的行政干预不可能有效的,十几年的调控从来没有成功过,要控制价格只有一个方式、增长供应、减少需求。目前调控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调了那么多年不成功,这几年的增幅太离谱了,在这个情况下,如果出现一些事也是无可奈何,但我想是短期的手段,争取时间,建他们本来早就应该建的经济适用房。我觉得这个调控不会很长久。
主持人:大概多长时间?
单伟豹:高管做了一个问卷,有的是明年3月,有的是明年年底,我估计大概明年6月左右,不可能一下子撤了,领导不可能没面子,换句话说是可以买了。另外,这种调控已经收紧,对房地产的冲击远远不如对非房地产、中小企业的冲击。对地方财政的冲击马上显示了,再过半年地方挺不住了,没钱,怎么办,不是不干,是没钱。今年1000万套是开玩笑的,去年才600—800万套,突然增加1倍,所以我觉得这个调控最多最多明年6月撤。
主持人:怪不得您和任总坐在一起,双方互诉心声,反正持早要撤,到了明年6月份买房子是不是?
单伟豹:因为有3600万套的经济适用房,远远超过商品房,一定是这样的,等80后到40、50岁的时候,刚性需求基本上没有了,因为他们有父母,要给就给小孩一套房,到时候整个刚性需求都消失了,就是改善性的需求。经济政策上去不影响的,在二十年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房地产不怎么样。
主持人:就是说其实调控还是有的,起码刚性需求这块政府就报销了,我想问李俊峰先生,您是能源所的副所长,您从资源角度是不是也和单先生一样,政府是需要调控的。
李俊峰:房地产这个东西无论是从政府还是老百姓,还是投资商,没有人想把它搞垮,房地产是老百姓改善生活的期盼,尤其是2005、2006年以后房价上涨的太快了,大家不能不忽视了,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是商品,房地产不仅仅是商品,还有一部分不是商品,例如农业化肥等等,过去忽略了,现在是矫枉过正,现在中国的情况往往就是这样的。
过正了再回来,大家就这么过来的,我们也从来没有圣人,中国历史上没有出现过圣人,大家都犯过错误,包括政府,可以慢慢的修整,重新再来。房地产无论是短期还是长期,在中国至少二、三十年还要发展,今天钟伟提出要跑,往哪里跑,哪个行业比房地产更赚钱,还真的看不到,改革开放以来,有几个行业是既得利益者,房地产是其中之一,其他的包括,交通、能源,这几个行业国家都是既得利益,房地产是充分竞争的行业,因此我们要给予保护。
大家都说房地产饱和了,今天上午有的专家说城市化率不到50%,如果搞到70%或者是80%。不能向北京这样的方式,不允许老百姓进城,慢慢的大家都会进的,只不过是十年还是二十年的问题。
我是一个外行,中国人买房子跟西方人是不一样的,有的人说房屋将中国人二、三代人的钱都折腾光了才可以停下来。
任总总是开玩笑,我估计任总将他儿子和孙子的房都准备好了,只要有钱,估计将儿子和孙子的屋都准备好了,这是中国人的特点。
主持人:您是否已经将孙子的房屋准备好了。
任志强: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给孙子的房准备好。
单伟豹:绝大多数的人都是这样做的,都会准备的。
主持人:您是否已经给孙子买好了吗?
李俊峰:我的儿子还没有结婚,这是必须要面对的问题,不是短期可以解决的问题。
主持人:您说了很长的时间,您的意思是说,调控是要调的,调了以后,还会给孙子买房屋的。
李俊峰:不能说是没有用的,如果说没有用的话,我回去就要被捱骂的,中国经过改革开放以后,再追溯到共产党的成功,我们都是自下而上成功的,没有自上而下的成功。我们从农村改革开始就是这么干起来的。
主持人:大家看看建党伟业,要想成功就要自下而上,农村包围城市。李铁先生您是国家发改委城市和小城镇的的主任,谈谈您的看法。
李铁:最近香港的房屋上涨的也比较快,中国的北京、上海和省会城市上涨的也比较大,因此房价上涨的最大特点是因为空间的差异,集中在高服务水平的城市,意味着这个城市提供的房地产的资源是有限的。
第二个就是收入分配差距拉大,这是不铮的事实,假设全国有3%的高收入者或者5%的收入者就是63万人,说明有好的房地产产品可以满足这些人的需求,因此房价在空间和收入的差别上决定了它的属性。
保障房住房解决这个问题,我想有两个方面,第一个担心的是金融泡沫,但是东京和日本是不同的,美国是全民都有房的国家,但是出现了泡沫,现在中国全民买房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因为需求还是比较旺盛的。
目前的保障房反映的是老百姓反映强烈的问题,房价上涨的时候,社会反映强烈,大家一直强调稳定,因此建设保障房也是重要的方法之一。
保障房政策到底对不对,我们做了大量的调查,保障房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保障房的需求和商品房的需求是两类人口。买商品房的人口是高收入者,保障房是低收入者,要通过空间的方式来解决。保障房的计划是按照计划配置的,计划下达的时候,空间上是对应的。
第二个问题,忘记了我国的城市是行政区域,分到一个城市的时候,就会往下摊派的,例如分到北京或者是广州,广州是往下摊到各个区,广东省是分摊到各个地级市,使空间和需求不对称。
第三,我将危旧房改造列为保障房改造。
第四,政府的压力特别的大,如果政府短期看可以解决保障房供给,从长期来看,因为地方土地财政要解决,城市人的公共支出是不够的。属于土地出让金占了地方政府收入的一半,未来就会有很多问题就会突出。
主持人:您认为保障房的障碍是存在的。
李铁:不是障碍,在调查原因和提出政策方法的时候,还要进行掉正。
主持人:您估计真正新建的保障和危房改造的比例大概是多少?
李铁:有的地区没有危旧房改造,例如顺德。我的观点是,如果想降低保障房的成本有最好的办法可以解决,就是让农村集体建保障房,他们就会降低所有的成本,同时土地改革也推进了一步。
大城市到郊区,现在交通有很大的矛盾,大城市的郊区,农村有3000万人居住在出租房,如果让农民自行建保障房的话,就会有很大的空间。
主持人:商品房一定会上涨,保障房的冲击到底会怎么样,现在要以观后效。
现在一边倒的说房地产和商品的价格会上涨,顾云昌先生您是房地产协会,是地产和政府之间的桥梁,您如何取得平衡,如何看待。
顾云昌:刚才谈的问题是调控的问题,首先要明确为什么,实际上调控每个国家都在搞,现在是两只手,现在用的是行政的手段,并不是经济的手段。为什么要条调控,现在的问题是市场经济的问题,供不应求的时候,想办法将供应加大,供大与求的时候就要将供应减少。房地产市场一个是因为供求失衡,供不应求,第二个就是结构有问题,中国的情况很明显,2004年价格一直不断的上涨,总价供不应求。低端的产品供应少了,这种调控是针对两个方面,既要供求关系总价保障好,房价上涨过快,就是供应结构的问题。这两年效果比过去好,但是有一个问题,供应渠道不畅,上午讲了土地供应的问题,刚才有人提到市场经济,我们说房地产是市场经济化的经济,一方面造成土地供应不够,因为闸水减少了,如何解决需求的问题,就要看投资需求的关系。
主持人:顾先生觉得整个房地产的调控是非常有必要的,您认为调控和增加供应是否是有信心,认为保障房是可以抑制市场的。
顾云昌:去年计划是18.6亿公顷,今年计划加大206亿公顷,土地供应中首先要加大保障房的建设,任总说保障房完成不了,我的观点跟他是不同的,我认为一定要开工的,什么程度竣工是另外一回事,有的地方是完不成的,其他的拿过来冲抵也是可以的。
主持人:顾总说今年1000万套开工是可以的。
任志强:你是篡改了总理的政府报告,总理说完成,住建部说开工,开工和完成是不同的,你去查一下总理的报告。
顾云昌:文件中是开工1000万套。
任志强:牛先生说在调控中调控去中找一条道路,这条道路是有市场化的道路是走得通的,行政的道路是行不通的。中国改革开放前三十年为什么都不行,好几个人穿一条裤子,就是因为为市场化,邓小平不就是因为市场化让我们富起来,现在又用非市场化调控,怎么会不是白的。
主持人:在座的各位也说保障房是应该建的。
任志强:从来没有人反对过保障房,我们反对的是用大跃进的方式来建保障性住房,1998年就提过,到了2007年才说需要保障性住房,已经过去了10年了,如果每年建100万或者是200万早就建好了,这不是自找的吗?那是瞎调吗,越调越高。
主持人:我觉得要不让您还不肯下,您说一说为什么不建保障房,让任总大肆的攻击,您能给我们解释一下吗?
顾云昌:我们政府从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90年代开始,我们说好多东西都没有到位,比如教育改革、医疗改革、住房的市场化,过去特别特别强调市场,忽略了那一块保障应该做的事情。中国从来没有圣人也允许大家犯点错误,中点毛病,慢慢的往前走。1998年我们提出建立保障房了。
主持人:离圣人不远了,1998年就要建了。
顾云昌:中国的土地政策首先在于不以人为本,老以GDP。中国一公顷的居住用地要配1.1公顷的工业用地,政府不以人为本,到现在还是先生产后生活。我纠正任总的说法,我们的经济型住房的投资在2001、2002、2003占大概14%、15%、16%。
任志强:经济适用住房要有准入制度,1999年时有准入制度吗,都是开奔驰的人去住,那叫保障吗,那叫贪污腐败。
主持人:保障性住房是不是起到了一定效果,12%、13%是不是都摊走了。
顾云昌:有一部分人是开宝马、还奔驰,但不是所有的人,如果都像你说的全国的都开宝马车的,那政府就收了,应该首先肯定它的成绩,有问题我们解决问题,但由于有人强烈的反对经济适用房,所以干脆少盖一点。
主持人:我觉得也应该取消经济适用房,您来回应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牛文元:住房问题我们如果考察世界各国的情况千差万别,因为发展的阶段不同,居住的习惯不同,文化的背景不同,因此住房问题的解决也是千差万别的。这一点我们必须承认。另外,关于保障中国住房问题和发展商品房的问题其实还有很多方案。我举个例子,曾经有人提出过这样的方案,干脆学习教育,九年义务教育是政府包的,将来我们一出生20平政府包了,剩下的你哪怕卖破烂去,但目前来看还不太现实,不可能说政府下个决心把每人一出生就保证你多少,剩下的变成商品房,这个目前由于历史的惯性还做不到这一点,但是我想我们一定会慢慢把公共服务均等化这样的目标和发展市场经济商品房的合力,两者结合起来,如果不能结合起来那么我们对住房问题的解决就永远会停留在互相争吵的阶段上。
主持人:我刚才是听进去了,每一个人一出生就能分20平米的房子,这个是非常了不起的设想,刚才说到了我们的保障房或整个这一块现在政府在调控的这一块,我还是想问问,刚才争论得很激烈,单先生您的观点是什么,您刚才说了保障房对市场影响很大,您是不是觉得这几年3600万能够完成呢,会冲击市场吗?
单伟豹:今天早上我看这个数据,大概超过50%的时候,每年对商品房有很大的冲击,香港一上台就8万5,还没建呢,我觉得保障房肯定要建,政府有责任照顾那些低收入人群,保证每个人都有房住,这个绝对要做的,而且也不影响商品房。新加坡和香港很明显的例子,为什么不做,我相信那个时候领导都是非常傲慢的,自我感觉非常好,但是从来没有说过圣人,真正伟大的,朱镕基我也看不到,所以我觉得绝对没错,实际上美国也是这样。我不知道以前包括什么,因为现在很多地方也把职工分房算在里面,因为要完成任务,起码我的手下,我的同事还没听过谁住在经济适用房里,我们3000多人。
主持人:是不是你们都给他们高薪了。
单伟豹:没有,有高薪、有底薪,我真的不知道有谁住在经济适用房。我知道北京五环外的经济适用房,我觉得应该学香港的廉租房、公租房。
顾云昌:香港的居者有其屋。
单伟豹:取消的是三年。
顾云昌:但人家还在啊,他已经到了一定的。新加坡全部是经济重组。
主持人:您觉得应该有经济适用房,那两位觉得不应该有。
单伟豹:不应该让他们的产增值,国家的社会资源是保证你的最低的生活水平,他买的房过几年增长了几倍,这对其他人是不公平的。
顾云昌:什么房子都有,但问题是房子里住的是什么人,我们是盖了很多,但是里面住的不是应该住的人。我举个例子,比如厦门的经济适用房一直国得非常好,我们搞过调查,比如这个房子1万元在江苏,其中7000块自己付,另外3000块政府付,我买不起商品房可以买一部分,一部分是政府的产权,这就体现了公平,所以看制度怎么设计,不是出了问题就打死。
主持人:我请一个裁判出来,李铁先生,关于保障性住房要不要有产权,应不应该有产权,你怎么看这个事。
李铁:我反对任总的提法,中国从改革开放30年来,所有的事情政府都能遇到,人家西方国家没有遇到,包括土地、一系列中央制度都遇到了,所以产生问题是必然的,所以讨论过去没什么意思,所以要解决现在,我建议任总尽量用积极的语言,提出建设性的语言来提问题。
第二,回答你的问题。现在关于保障房,把中国和新加坡和香港比特别不恰当,他们的住房需求肯定和户籍人口的住房需求不一样,所以简单的经济适用房、廉租房等等来规定绝对没有太大的意义,而且也不现实,甚至很大的城市群,第一地方政府能够做什么,我想我们原来提出人手一套,有产权的房子恐怕不现实,所以经济适用房,包括限价房、廉租房,廉租房是我们原来国有的公房,进入市场解决不了我们庞大的压力。我们现在的国情有两打市场可以提供,第一个是建低价的公租房,70%是公租房,第二个现有的市场化的农民建的出租房已经解决了。我们2亿2的保障人口,都住在出租房里,有几个住在保障房里,我们为什么要死守一条路。
中等收入人群怎么解决,恐怕还要进一步的探讨方法,但是现在我们想还得地方政府付出努力,市场化的问题怎么解决。
主持人:所以刚才提出两个问题。
顾云昌:我补充一下,我特别同意李铁同志的说法,未来的保障房市场,还有第三市场。
主持人:就是出租的市场吗?
顾云昌:就是城中村地下室甚至于,没有纳入我们商品房和保障房范畴里,其实这个解决了很大一部分城镇居民的问题,我们为什么把市场局限那么小。
主持人:最近北京在驱赶地下室的住户,您是不是已经提出过抗议了。
顾云昌:起码我们尊重现实。
李铁:这个市场已经非常成熟了,但是问题出现在规划和建设上,现在我们不允许农民,这个市场已经解决了2亿2的流动人口,媒体人呼吁最高的城市人口,他们面临高房价,他们的住房问题怎么解决,是解决产权住房还是解决出租住房是核心问题。
主持人:您认为是解决?
李铁:2亿2的都没有,凭什么你们要产权住房。
任志强:我1998年提出建议的时候很和蔼的口气,是因为他们十年都不愿意听我们和和气气的说话,所以我们现在有火了,他们十年以前听我们说的话不会有的。
顾云昌:翻小肠子解决不了问题。
任志强:我不是,中国的保障房少吗,每一户购买房产房的时候2万块钱,北京最高的不超过6万块钱,还不叫保障叫什么,商品房一共才占到不到40%的总量,为什么最后都搁在商品房的头上。
主持人:我记得您有一个非常有名的话,北京的房到底保障了谁。
任志强:我们只有4万户保证了,剩下不保廉租房保谁,关键问题是我们要知道我们该保谁,比如说重庆,公租房从2000元变成5000元,提高到标准时,以前还是2000块交税的时候,如果是按财政部算的话就是8500元范围之内的,也就是重庆公租房保证的是2400万人口中的一部分人,为什么这些人需要保障吗,只有这2400万人交上保障税的人有保障了。你不能把它保证成非适租权利的人。
主持人:这些都是你们开发商把房价抬太高了。
任志强:什么叫我们开发商把房价抬高了。土地去年已经占到地方财政收入的73%了,还和我们有什么关心,还有20%是税呢。
顾云昌:总把土地的事情作为房价上涨的原因我是一直反对的,土地到目前为止,中国为什么有核心竞争力,包括房地产企业,高收入已经进入房地产腰包了,基本上能坚持到现在是靠前几年。谈这个问题一直是房地产房价上涨的原因是不同意的,我想这一点要澄清。第二点土地财政是公共支出,这是有约束力的,我认为没有必要讨论,要讨论的就是18亿亩耕地,这个事情要从两个方面分析。
第一,只有18亿亩耕地导致房地产价格上涨,如果土地供应太多可能要出问题。
第二,我们现在在国外,按照我国的生产率已经占有了7亿亩土地,按国外是8亿亩,现在我们进口粮食越来越多,但并不是没有出路,我们还有土地是可以占用的,这些都不是问题。核心问题在哪,其实我和任总没有什么意见分歧,房价还在涨,但是方法要调整。
主持人:你们的意见相差很大,我再来请教一下第三方李俊峰先生,您觉得土地是不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李俊峰:土地不应该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像荷兰解决得也很好,我们还是没找对路子,找对路子也不应该是一个问题,但我特别反对红线不要保障的问题,中国人吃饭还是一件大事,衣食住行,食排在住前面,我们没有吃饭的问题,今天上午有一个专家谈到,我们可以考虑适当的扩大进口,但是粮食贸易占得实在太小了,中国人别说去买粮食去,买油都把油炒那么高,要靠进口粮食来解决一部分问题,估计把房子还可怕,所以不要打耕地的主意,可以想想办法,有很多。还有任总说的那点,更多的占用了工业用地,我们的工业用地是最多的,我们70%多的电力是能源消耗的,我相信我们的工业土地也有很多问题,这些怎么做,这是要考虑的,我不是搞土地的,我知道能源是70%几,都是工业干的,就是搞了那么点GDP。
任志强:土地也一样,真正的住宅,商品住宅连1.5%都不到,剩下的90%几都和我们没关系,所以别把18亿亩和房地产放在一起,2003年,“831大线后”,土地连续几个月的负增长,连续几个月的低增长,造成连续好几年的上涨。土地制度是根本,所以不解决土地制度问题,永远解决不了房地产调控的问题。
主持人:如果买的人少了,土地就象今年一样。
任志强:都富起来了为什么要买得少吗,能穿衣服是去让大家光着屁股,什么道理,美国任何一个地方,我们现在最多到了户均一套房,还没到人均一间房的标准,十二五期间,房协提出的报告要做到人均一间房,这离这个还差远呢。
主持人:我们必须要拍一个板砖,我们现在很多人没有做到人均一间房,但是有房的人有人均10几套甚至上百套的房子。
任志强:极个别的,根本不是这回事,一亿人里有一个人买那么多套房子就不错了。
李俊峰:我们现在的好多问题都是中国的快速发展造成的,但我们还需要快速的发展,为什么要快速发展这个问题比较容易解决一点,我是比较自私,我们大概花了30年的时间起来了,我们要发展的时候可能矛盾就更多一些,现在还是自己的矛盾,买了那么多钢铁,买了那么多能源没人和你吵,70%是进口的,如果将来印度和非洲和你一块抢铁矿石的时候就更难了,所以我们要快一点,就快达到发达国家的水平,我们快一点,到2030年的时候差不多了。当然这种快速发展还会带来更大的问题和压力,但是快速发展的要比不发展好一些。
主持人:所以你认为房地产还应该迎来一个大发展的时期,时间到这也差不多了,我最后要请各位一人说一句话,因为我们看到房地产的调控是致命的诱惑,怎么调是土地保障的问题,下面从牛先生开始,大家说一句话你们认为什么政策在未来应该摆在首位。
牛文元:一句话市场运作和政府调控找到一个真正的平衡点,我想这个是未来房地产发展的趋势。
主持人:牛先生提了一个非常非常难的问题,确实很困难。
李俊峰:平衡点房地产都是最具有诱惑力的产业,这种诱惑力的产业在中国不多,在全国也不多。
李铁:土地制度已经在发生变化了,这次已经明确了,未来土地制度还会发生变化,当土地的成本增加了以后,我想房地产市场化就快了。
单伟豹:我们不过是扭曲了而已,中央政府应该在调控上面多用一些经济的手段,千万别用政治手段,太主观的东西一定是不断的犯错。
主持人:您认为经济手段里最重要的是哪个手段?
单伟豹:利息什么的,比如我今天加息、明年加息发觉不对了,减息就可以了。
任志强:很多年我们就坚持说市场归市场、政府归政府、保障归保障,现在政府老想把保障的赛到市场里,老想让市场承担保障的风险,所以找不到平衡点,如果把这两个责任分清楚,很容易找到的,世界各国已经给我们做出了很多历史的证明,只是我们不愿意去努力学习,所以没办法。
主持人:一场讨论快要结束了,我们说到行政调控,我想我们总是希望看到一个市场能够长远的发展,而且这不光对消费者有好处,对市场本身的从业者也有好处,否则我们会看到一个短命的市场,而不是一个健康的长期的市场,我们讨论了很多手段,但是聚焦还是聚焦在房地产的保障房和土地政策方面,看样子今后行政条口方面这两个是绕不过去的门槛,所以我们还会继续观察,今天多谢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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